冬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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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糖)第肆弹:知音(1-5) (《唐山海》伪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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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原文结尾写的伪后续23333,感谢《唐山海》,感谢海飞老师,我有了洗白苏三省的理由和动力。平行世界里一个更完美的唐山海和一个没有叛变的苏三省。

第肆弹:知音

1

1940年元旦, 十六铺客运码头, 苏三省目送唐山海登上了一艘轮船,不知不觉松了一口气。唐山海完成了戴老板交代的重整上海区的任务,苏三省暂任军统上海区代理区长。受戴老板密电交代,苏三省上任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安全送返唐山海离开上海,去重庆。

上了轮船,出了上海,唐山海就会自由得像入了大海的鱼,不管日本人和极司菲尔路76号的汉奸们多么想找到他,也终究无法大海捞针。

苏三省直到眼睛里再看不见唐山海的半点身影,才低下头来,捏住了口袋里的一根雪茄。是唐山海送给他的。这个眉眼漂亮又不止是漂亮的男人临走之前递给他的,苏区长有空可以试试这个,比香烟带劲。

我烟也不怎么抽。苏三省说着,还是接过了这支饱满粗壮的雪茄,他转头看了看波光粼粼的江面,有些欲言又止。唐先生……

唐山海歪了歪头,仿佛等着他说完,神色温和,见苏三省总是说不出话,脸色倒越来越红,像他曾经待过的荟芳阁的姑娘们脸上渐渐染红的胭脂,最终细细的一笑,露出一排整齐小巧的白牙,替苏三省把话说了。

我会告诉戴老板,苏区长重整上海区有功,这个代字,多余了。

苏三省点了点头,心中一热又一恼,觉出唐山海早知道自己要说什么,等了这么久怕是在消遣自己,于是心里暗暗又记上了一笔账——从他跟唐山海第一次失败的接头起,到今天也不知记了多少笔账了,事由大多如这次一样无聊——当然是因为唐山海这人有时候够无聊。

记账归记账,记完账后,想了想,苏三省觉得自己按理还是该说一声谢谢。抬了头,却是唐山海已经远去的背影,挺拔如松,在一众人潮般涌动的乘客中也依旧显眼。苏三省突然在要不要再记上一笔账之间犹疑了,想着之前与唐山海一起除掉梅机关特务科日本少佐浅见泽的行动,想着他们一起暗中招揽人手重新拟定各个联络站点的忙碌的日子……也许以后再也不会有了。唐山海深受戴老板信任,此番大功在身,必定要坐稳军统重庆总部的高位了。这次就算了罢。况且,苏三省才想起来,自己始终欠了唐山海一句久仰大名,或者说是仰慕已久,本来这句话,是他当初刚来上海前想了好久要对唐山海说的开场白,没想到给唐山海一拳就打飞了。

苏三省拿出了唐山海给的雪茄,终究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可惜他运气不怎么好,刚点燃了,还没放到嘴边,苏三省就听到了一阵来势汹汹的军靴声,他转头,比已经在船舱卧室的铺位里坐定的唐山海更早地看到了那些即将冲上轮船的荷枪实弹的日本宪兵,黑得发亮的军靴鞋头上倒映着被惊扰的乘客们扭曲的脸。方才于苏三省视线里还算令人心旷神怡的黄浦江上的波浪依旧不急不缓地向前推动,在苏三省迅速恶劣起来的心情里显得面目可憎起来。

苏三省觉得自己没有选择。船票手续是他一手办理的,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相信唐山海也不会。今天的出行完全是秘密的,除了他们两人没有人知道,丽春都不知道他们具体的行程时间和地点,因此,周围也没有安排军统的外围保护人员。

如果唐山海今天落在了或者死在了日本人和汉奸手里,那么戴老板必定会认为出卖唐山海的是不作第二人想的自己。唐山海是戴老板那儿备受荣宠仅剩不多的肱骨门生,他在自己手上出事的话,天大地大,军统都必定会追杀自己到底。

所以即便自己死了,今天苏三省也必须让唐山海活着离开这艘轮船。

苏三省咬着牙,一把扔了燃着的雪茄,几乎是第一时间用围巾蒙上自己大半张脸潜入人群顺着日本宪兵身后悄悄跟随上去,几乎完好的雪茄孤独地留在原地燃烧,然后一个爱占便宜的码头清洁工捡起了它,灭了火后,随手宝贝地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中,远离了眼看随着日本宪兵的到来而很快降临的混乱。

喔,是已经到来了。

轮船的甲板上枪声大作,清洁工抖了抖身体,加快了逃离的脚步。


2

两个小时后。

流水细缓的江边浅滩,已经远离了热门的船运航道,附近少有人家,倒是有些无人处置的尸骸,不少露出了森森白骨,眼神空洞地瞧着天空。

幸好已经是冬天,不然这气味怕是更加恶臭难闻。

唐山海气喘吁吁地爬上了岸,已经无力注意这恶劣的气味,一只手吃力地拖着几近昏迷的苏三省。唐山海感谢自己当年参军到上军校期间的严酷训练,使得自己如今有足够的体能在寒冬里经历漫长的游泳而爬行岸,顺手还能捎带一只拖油瓶——不过,其实已经透支了太多了。

两个小时前他趁梅机关特务科科长荒木惟得意的笑容还未落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如同一只矫捷的豹子用袖子里猛然抽出的刀片贴上了对方的脖子。早死的浅见泽比荒木惟更有判断力,更耐心。与浅见泽相反,荒木惟判断力和耐心程度总是欠缺一些火候。他太得意了,没有等宪兵队彻底到来就迫不急的地要在对手面前炫耀一下。如果是浅见泽,这种工作会放到唐山海被彻底逮捕之后。

不过现在思考这些都没有用了。

匆匆赶来的宪兵队士兵们懊恼地朝天空放了几枪并不能改变他们的顶头上司被挟持在唐山海手里的事实。唐山海拖着荒木惟一步步向船舷尾部走去,当他思考着怎么利用手里这唯一的王牌跳出这平生难得一见的窘境时,以围巾半蒙着脸的苏三省冲了上来。

苏三省并不是赤手空拳冲了上来,他一手短(枪)轰鸣的同时,扔出了一枚微型手(雷),冲着唐山海一声大喊,跑。

所有的日本宪兵队包括荒木惟都有些懵,这是唐山海唯一的跳江机会。他没有犹豫,刀片几乎没费时间地割开了人质那脆弱的脖颈,在对方翻涌着血色倒下的身影中跳下了轮船。苏三省用第二枚手(雷)给自己跳江争取了机会。

在水中的时候,苏三省其实很努力地想要追上前面那个朦胧又迅速的身影,他速度很快,但越来越接近那人的同时,他的体力也在不住流失。当他疲累得几乎要放弃时,模糊中好像看到那人终于转了过来……

从呛人的冰水中咳醒了,苏三省努力地张着眼睛,还在下意识地回味着方才嘴上那唯一有点温热又柔软万分的触感,便瞧见了唐山海冷若冰霜的脸。

苏三省一个激灵,一边咳嗽一边坐了起来。还没说什么,唐山海轻轻叹了口气,扑倒在了他身上,像一条冷冰的鱼落到了他的怀里,却又要滑出去,仿佛抓不住。

苏三省抓住了唐山海失温的身体,抱紧了他,说,你不能死。知道了对方听不见,他才又喃喃自语了一句,像要强调给自己听似的。我的身家性命可都在你身上了,唐先生。


3

不幸之中的万幸,在刚落水时那些日本宪兵密集的枪声中,唐山海和苏三省都没有中枪。

带着唐山海艰难地回到了军统上海区区长才知道的备用安全屋,苏三省颤抖着生起炭炉,翻到了角落里的药片也不管是消炎还是感冒药,给唐山海和自己各自喂了两片,脱光了衣服裹着被子两个人互相抱着仿佛世界上只剩了彼此。

唐山海人有些昏沉,药片喂进嘴里但没吞下去,来不及烧水了,苏三省心急,抱着人就凑着嘴唇伸出舌头去送那些药片往下吞。接触到那人冰凉温软花瓣一样的双唇他就明白了,之前刚上岸时嘴上的触感是怎么回事。卷起那人温凉的软舌送去一些唾液帮助他咽下药片,苏三省觉得嘴里有些药片的苦味和不知所以的仿佛是错觉的一丝丝甜味。

在炭块能量的缓慢释放过程中,两人的体温渐渐上升,纠缠在了一起,中途唐山海似乎嫌热几次要掀被子,都被苏三省瞬间醒来拍手打回去了,顺便更紧地裹住了被子,揽住了那人。还好唐山海迷糊中似乎还知道一点什么,没有过分反抗,手被打回去了,便只是喉咙里嘟囔了一声什么,奶奶细细,哼哼唧唧的,跟只小猫似的,让苏三省听着有些发笑,于是抱紧了人重新陷入发热的昏睡中。

最后还是唐山海恢复得比他快。

苏三省彻底清醒时,大约是午后,阳光晴好,空气中飘散着咖啡的苦涩香味,很衬这个日光不浓烈的暖意融融的冬日午后。唐山海穿着毛茸茸的睡衣,在窗台上不知道喂着哪家的鸽子,笑意清浅,听见了身后的动静,他转过头来,脸上一层细绒的光。醒了?

餐桌上摆着些冷掉的白粥,什么菜也没有。苏三省看见了反而松了口气。唐山海脑子还算清醒,没有在日本宪兵和76号特务满大街搜捕他的时候出门去买东西。至于咖啡,苏三省知道这里有,算是上海军统区区长的特别福利待遇。但是这时候了,唐山海还有心情喝咖啡?苏三省摆着张不高兴的脸一边狼吞虎咽地喝完粥,一边在心里给唐山海又添上一笔小账。

严峻的现实摆在面前,是暂缓了一口气的唐山海和苏三省不得不考虑的事实。

既然苏三省没有出卖唐山海,唐山海也没有可能自己出卖自己,那么日本人是怎么知道唐山海要登今天的轮船出发的?甚至连船舱铺位都一清二楚。

现在除了我,你任何人都不能信。苏三省喝完粥,嘴边还留了颗米粒,自己没察觉。包括丽春。他补充强调了一句。

得查。唐山海不置可否,只给了一句话。

是得查,我去查,你暂时先待在这儿,除了我,没有任何人知道。还有,现在起,你也不能出去,日本人查你应该查得正严。苏三省点头。

唐山海看了他一会儿,抿了抿唇,当对方正疑惑时,他走过去,抹去了苏三省嘴巴边的那颗米粒,放到了桌上。

看着那颗米粒,苏三省想的竟然是,唐山海走动时宽松的睡衣里锁骨隐约可现,皮肤白嫩得就和这米粒一样。


4

这暂时一住就是两个星期过去了。

梅机关一连两个军官死在唐山海手下,从机关长到76号的负责人李默群都备受压力,为了排除搜人在租界里愈发无所顾忌横冲直撞,到处都是唐山海的通缉令。很多老百姓就算不关心,也在特务们连天的盘问下不得不被迫熟悉了这张脸。如果发现此人任何行迹,举报有奖   。

其实前年轰动上海滩的拳王赛里,只要一提到那个战胜了刘快手的穿着血迹斑斑的白衬衫的美男子,很多人还会恍然大悟地提一句,他还跟花国皇后跳过舞呢。

画得还挺好看的。苏三省站在一张附了图像的通缉令前想。虽然不如真人好看,但也够像了。

唐山海无所事事。苏三省就很忙。甄别工作秘密进行中,他一个一个地排查下来,根本没发现任何手下有可疑的行迹。

因为除了他们俩其他人没有权利知道唐山海的行踪,所以也无从泄密。而苏三省深信自己办理船票的过程并无疏漏之处。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苏三省想到了唯一可能出纰漏的地方。

今天傍晚,苏三省回去时买了一条鱼, 割了两斤肉, 称了半斤花生米,途中考虑了一下,又称了一斤卤味鸡爪。唐山海不吃我自己吃,苏三省这么宽慰自己。

回去的时候,唐山海正站在窗台前百无聊赖地看报纸,那只羽毛上有一团白色斑点的绛红色鸽子——火凤凰也正无聊地轻轻啄着他手上的玉米粒,仿佛不是为了裹腹,只是为了消遣。苏三省确定没有危险后就将鸽子带回了住处给唐山海作伴,经过这两个星期只喂食不干事的时光,火凤凰的体重有明显的增长。苏三省甚至有点担心万一有天需要它了,它会腆着大肚子胖得飞不起来。

唐山海却从没有这个顾虑,只是挠着鸽子的下巴。我们家凤凰就是要补充体力多长点肉才好。鸽子咕咕地应着仿佛真的听得懂。这一人一鸽子的,噎得苏三省有点气闷,连带鸽子的账,苏三省心里也默默记下了。

苏三省摆好了卤鸡爪,无视唐山海嫌弃的眼神,自己去厨房淘米做饭,杀了鱼, 洗好一堆青菜, 洗了肉,切好了。唐山海就会估摸着时间过来,自动生火,开始炒菜,苏三省只做下手,给他递油盐酱醋什么的。

清蒸葱鱼段,红烧肉,青菜,卤鸡爪,配一碗简单的蛋花汤,摆上双人碗筷,倒两杯泸州老窖,最后端上两小碗雪白的米饭,这就是苏三省眼里一顿完美的晚餐了。这两个星期苏三省的晚餐都是这么解决的,有时有空他中午也会回来。不得不说,唐山海看着娇贵公子相,厨艺居然还不错,这晚餐吃着吃着,很快就成为了苏三省的肚子最期待的时刻了。对于唐山海挑嘴到有条件宁肯自己亲自下厨也不吃别人做的难以下咽的饭菜的习惯,苏三省从最初的鄙视到现在还挺感谢的。

苏三省抿了一小口酒,然后抓起鸡爪就开始啃,啃得嘴巴都鼓起来,其实又没塞那么多东西,有点像松鼠。

唐山海筷子没动,一直看着他。

直到苏三省啃完了鸡爪子,自己的两只手都被鸡爪弄得油汪汪地,他抬起眼,一脸无辜地看回去。

我得去见见丽春。唐山海说。

我不能把他带到这里来,他级别还不够……苏三省摇头。

我要出去见他。唐山海声音一贯的清朗温和,说话间红唇齿白,整齐的牙齿隐约可见。

苏三省拿一旁的抹布擦了擦手。认真看了看唐山海。

此时对方穿着一身西装马甲,外套没穿,这衣服是苏三省按照他的身量给他买的,安全屋里没这种高级服装,唐山海穿那些粗布衣服不习惯,让苏三省给自己带习惯了的三件套。

其实这些日子,苏三省给他带的远不止衣服,书啊报纸啊唱片啊甚至红酒雪茄牛奶之类的,用着军统上海区区长的特权,基本上想到的能给他弄到的高级东西都给他弄来了。在这平凡的烟火气浓烈的平民弄堂里,唐山海这一身出现在街上,该多惹眼。不过即使他穿着粗布衣裳,也会引人注意。

苏三省来到书房,从书桌里掏出了他前些天悄悄收集的关于日本人和76号特务到处张贴的附有唐山海相貌的通缉令,来到唐山海面前。

今天我来的巷子里,那门口,就又贴了张新告示,撕了也没用。你说你想现在出去?只要你一出门,隔壁没见过你给人家当保姆的王大妈都立马能认出你是告示里那张脸。

唐山海沉默了片刻。

我还是得见见丽春。


5

第二天回去的时候,苏三省带着一大一小两个包裹,今天的菜他只买了花生米和鸡爪。

唐山海终于放弃了那在家里穿着也无用的高级三件套,只随意地套了件睡袍,没有看书报,也没有喂鸽子,只是坐在床上,静静地听着留声机里传来的《空城计》。

也是余叔岩的唱腔,并不是那日留在苏三省汉口路临时寓所的老唱片,苏三省也不知道这里怎么也会有一张一样的老唱片。声音还是那个声音,在这样的声音里,他们并不在场,以类似的空城计甄别出了最后的叛徒陆大安。陆大安是自杀的,唐山海给了他自我了断的机会。

……剩下的就是俺诸葛怎比得前辈的贤人啊, 闲无事在敌楼啊我亮一亮琴音, 我面前缺少个知音的人……

唱片到了尾声,唱到“知音”那句时,唐山海转过身来。

苏三省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有一瞬的恍惚,想着,谁才是那个知音的人呢?

诸葛亮说什么知音,本也是迷惑敌人司马懿的。对付敌人,就要知己知彼,假惺惺地说一句知音,好像敌对的关系就上了个档次似的。

苏三省想到了丽春问自己唐山海在哪里时的怀疑又担心的眼神。苏三省不想告诉他,很有点抗拒,并不单纯是因为纪律或者为唐山海的安全。

唐山海坚持要见丽春。也许是怀疑自己被苏三省软禁了吧。如果叛徒就是苏三省呢,如此圈着唐山海要钓更大的鱼——比如重庆来的情报,也不是不可能。

其实唐山海这样的特工,本应该比别人更警惕,谁也不信的。

不过要说软禁……这些日子来天天按时回家,看着屋里总是有如此赏心悦目的人等着自己,还有人给自己做饭一起吃,好像自己确实是金屋藏娇似的,偷偷瞒着所有人,不管是敌人还是战友,在自己的秘密地方藏了一个唐山海。

苏三省兀自揣测,却并不问出口。只是将手里的大包裹扔给唐山海。

唐山海疑惑地接过包裹,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摊在床上。

一目了然,这是一件女式的粉色短裙小礼服。然后苏三省掏出了小包裹,是一些易容需要用到的东西,还有几件胭脂水粉类的女性化妆用品。

面对唐山海的目光,苏三省很镇定。虽然你会点易容术,但是化妆成同样的青壮年,你的脸和身形依然太突出了,很多人会认得出,化妆成老年,手一抬身上的皮肤就能出卖你。我看,不如你……换个性别出去,可能更方便些。

唐山海想了想,双手交叠着想了会儿,修长分明的指节轻轻上下晃了晃,然后看向苏三省。

你和我一起去?

可以。苏三省毫不犹豫地点头。

那你穿什么呢?唐山海又露出那种细碎而温和的笑容,让苏三省有点头皮发麻,绝不是因为好看。

我就穿这个啊。苏三省一身普通的粗布长袍,仿佛一个常见的落魄书生。

唐山海走近他,站到他身前,离得近得不能再近,还伸手抬起苏三省的下巴,让他站直点。

苏三省闻着唐山海身上近在咫尺传来的肥皂的香气,有点懵地看到唐山海手比了比两个人各自的身高。

矮个男人携着高几乎半个头的女伴出门……这组合也挺引人瞩目了。除非……要不就是两个女人装成逛街的小姐妹,那还好些。

唐山海就那样盯着苏三省, 让他觉得有点羞涩。

我觉得,是我想多了吧。苏三省迟疑地说。你应该不是想……

唐山海想都没想, 说, 没有,你没多想。他把大包裹里细高跟的红色皮鞋用一根玉色的手指就那样拎了起来挂在半空。我觉得这鞋更适合你。

苏三省的脸就再一次腾地红了起来,愤愤地在内心给唐山海记下了大大的一笔账,堪比第一次接头的打脸之仇。

(tbc)

我是谁我在干嘛?我本来不是准备了一大堆资料要看的嘛……但是《唐山海》太好看了,看完冒出了一个酥糖脑洞忍不住手痒,感觉不写的话,什么都看不进去,无心工作,只想花痴……要不,我还是先花痴过过瘾,之后再熬夜安心加班吧o(╥﹏╥)o

现在全文已完结点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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